安慰

小眼

一天中没有一个时辰

算是安慰

黎明

黄昏？

不是，全都不是

恐惧趿着巨大的拖鞋

拖开绛色天空

一朵朵浓云——

死者的哭救

一天中没有一个

安慰的时辰

安慰若可能交换

我愿意用青春

可连幼弱的子夜

也锐利逼人

失望焚坏了

妍丽的双颊

响钟鲜亮地盛开

在没有安慰的时时刻刻

所有时辰都适合死亡

那就洪亮地死亡着

在死亡的一瞬等到

安慰翩翩来临

也许是真的

1992年10月21

华东医院又有病人死，推尸车经过水泥地的刺耳声音使人难以入眠。